那本書早已忘了叫什么名字了,連內容也不記得了,只是其中的一小段,因為和機械制造和一些武器知識有關,情節也有些離奇古怪,覺得對搞這行的人或許能有些啟示,就打出來了。 事情發生在沙俄時代,仿制了法國帶膛線的來福槍的俄軍,戰場交火時發現,來福槍的射程和準確性都比法軍的相差甚遠,優勢兵力卻傷亡慘重,戰果不佳。沙皇很是惱火,就以生日祝壽為由,把一些有名的工程師和技師,請到皇宮赴宴。酒足飯飽后,提出了為什么本國造的來復槍,比不上法國的。工程師認為是技師們的制造水平問題;技師們說是工程師的設計有問題。一時把沙皇的頭都吵大了。正在這是,禮賓來報,說法皇派使臣來送禮為沙皇祝壽。這可是黃鼠狼為雞祝壽,不知安的什么心了。眾人顧不得再爭吵,齊看著使者捧到沙皇面前的一個什么也看不到圓盤,大眼瞪小眼,不知禮為何物。法使得意的一笑遞給沙皇一個放大鏡說,陛下請看。透過鏡片,看到一個與真跳蚤一樣大小的一個鋼跳蚤。沙皇疑惑地問,這能說明什么?使者又拿出一樣東西,借助放大鏡插到跳蚤的腹部,竟是一把擰發條的鑰匙,微微的擰了一下,跳蚤立即跳了起來。原來是一只發條為動力的鋼跳蚤。使者得意地說,三個月后是法皇的壽辰,法皇想看到一件比這只鋼跳蚤更精巧的禮物。 這明明是在諷刺俄國的制造技術的笨拙粗糙,沒法和法國相比,要是三個月內拿不出禮物來,就認輸吧,不要在戰場上再瞎折騰了。沙皇問身邊這群國家機械制造業的精英們,如何制做比跳蚤更精巧的禮物。三天過去,沒人想出辦法來。再下來該是什么后果,已是不言而喻了。最后,一名老技師接下了活。活是掐著指頭干的。沙皇拿著放大鏡看了好一會,疑惑的問,怎么還是那只跳蚤?老技師說,陛下擰滿發條看看。沙皇上滿發條,跳蚤顫抖了一下,沒有跳起來。沙皇皺起眉頭,身旁的文臣武將和工程師們,用惶恐的眼神看著沙皇。沙皇看著神色鎮定的老技師,突然放聲大笑。我明白了。不倫法國佬的跳蚤有多么精巧,遇到俄國技術也得趴窩。好,就派你去為法皇送壽禮。 法皇用放大鏡看了一會問,是你為跳蚤釘了掌?老技師得意地說,何止釘了掌,為了保證是我們俄國工匠的手藝,每個掌上還有我的名字的縮寫字母,只是掌釘太小了,沒字母。法皇誠懇地對老技師說,從政治上來說,你勝利了。但從技術上來說,你失敗了。你在給跳蚤釘掌時沒有計算發條的動力,加上了超負荷的重量。跳蚤成了一只失去活力的死跳蚤。如果你能留在法國,再接受幾年的理論學習,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機械師的。 老技師不為所動地說;我是俄羅斯人,不想在異國他鄉過日子。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我還要回去向沙皇復命呢。 鑒于你的才能,我要給你獎賞,你希望得到什么? 老技師想了一會說,聽說法國的士兵射擊技術很好,陛下如不介意,能讓我見識一下嗎? 法皇認為正好可借此機會展示一下本國的軍事實力,就同意了。 老技師看著第一批打完靶的士兵走下靶臺后,開始擦槍,當他看完擦槍過程后,立即瞪大了眼睛。他告辭了法皇,立即星夜兼程的返回到俄羅斯,進了皇宮見沙皇還在和那些工程技術人員研究來福槍的問題,就著急地說,立即通知部隊,從今以后打過槍后不許再用磚塊擦槍膛,而是改用布條沾油來擦。 在用前裝火藥的散彈槍時代,發射過后,槍膛內壁貼覆一層火藥渣,如不及時清除,既影響射程和精度,反坐力增大,射手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因此要及時清除藥渣,最快而有效的辦法就是用一種專制的圓磚塊用通條來摩擦,槍膛越磨越光滑,也就越好用。但來復槍有了來福線后(既膛線),發射方式改變了,而俄軍還是沿用滑膛槍的擦槍方式擦槍,用不了多久,膛線磨損,槍口徑變大,子彈出膛壓力減小,準確度降低,射程也變近。在槍戰時自然就吃虧不小。 在現實中,常聽到人們埋怨,仿制的產品不如進口的,這里邊是否也存在擦槍效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