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39 編輯 ( r5 B5 o+ ]! X9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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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看了對方的手機,在車上我用手機查看全椒人論壇,瀏覽著眾網(wǎng)友們的發(fā)帖與回帖,坐在一旁的老同學也不時的看著我……漸漸的,便聊起了我在論壇上所寫的文字上面來,然后她拿著我的機手翻看起我之前所寫的那些文字,連著看了兩三篇的文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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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笑著對我說,“我真的沒有想到啊,當年的你在班上性格很內(nèi)向,幾乎一整天都不與班上的同學說上一句話,未想到如今的你盡然還寫起了文字,并且還發(fā)表在全人論壇上。呵呵,還是你厲害,如今的我剛剛才學會用手機上網(wǎng),至于寫文字,那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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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當年的我著實很無奈啊!因為讀書每天需要花錢,害得我每天都要被家人打罵,幾乎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九天打一架,你說,在那樣的日子里,又哪里會有多少話可說呢,每天氣都氣死了,當年的我即便是有著滿肚子的話想說,也無法說得出口啊!哎,一想起當年的那些往事,我的后背便感到陣陣發(fā)涼,腳后跟都向外一個勁的直冒涼氣。哎,還是不要說了吧,否則自己又要難過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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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如同搓衣板似的鄉(xiāng)間公路上瘋狂的上下顛簸著,我在車箱里,原本想著給遠在上海的網(wǎng)友——沙雅前輩在微信上發(fā)條報平安的信息,告之我已經(jīng)安全的回到老家了,可是不管怎么弄,就是打不進去一個字,中途我的右手食指曾被振得重重的點上去,差點把手機屏幕戳破了。這車箱抖動起來的幅度實在是太大,太過劇烈了,曾經(jīng)有好幾次振得手機差點從我的手掌心上掉落下來。我在手機屏幕布折騰了好一陣子,終未操作成功,無奈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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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就駛進了馬廠東大街,透過車窗向外邊看去,那街道兩邊的房屋,十家有七八家都是處于關(guān)門落鎖的狀態(tài)。多數(shù)房子顯然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住過人了,大門上土黃色的灰塵已經(jīng)落了厚厚的一層。4 i: d f- _5 L* s/ K. U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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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水泥馬路上偶爾能看到一兩輛大貨車通過,有時還能看到年老的村民開著小手扶拖拉機,突!突!突!的冒著黑煙,從馬路上匆匆經(jīng)過,那拖車車箱上的漆皮早已脫落,鐵皮上銹跡斑斑,顯然已經(jīng)放在家中很久沒有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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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c2 m& d$ b 如今農(nóng)村山區(qū)的很多土地相繼對外出租扭轉(zhuǎn)了,山地大都退耕還林。農(nóng)民已經(jīng)從土地上脫離出來,紛紛外出打工。村子里僅有的一點水田,也都多數(shù)格田成方,便于大型的農(nóng)機耕作,當年的小扶拖拉機,小爬爬狗,如今早已光榮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正安靜的擺放在農(nóng)家小院里,只當是家里的一個小型運輸工具,偶爾開著上街下集,順便帶上一點生活必須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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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馬廠東大街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又回到了馬廠汽車站,在站門口我與老同學分開了。, |+ V. o& Z9 d- l/ J- V: k
; @# J' @& m( |/ s) v0 g3 c. H 在馬廠汽車進站口的左手邊,我遇到我的初中同學劉廣珍,她和她的老媽正好坐在一家小商店的門邊的凳子上,劉一見到我就打趣的說,“喲,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個這家伙給吹回來了哈?你可是四月不出肥,廠家保索賠啊!”. m `- \5 [7 z/ p8 U. o: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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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8 G: r" R5 ~$ Q! P, ~5 } 我連忙笑著反駁道,“彼此!彼此!咱們兩個身段都長得差不多,不信咱們?nèi)γ娴尼t(yī)院里稱一稱,說不定,你還要比我重一些呢!”劉一時語塞,只是用眼睛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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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記得,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她與她的老公在九聯(lián)行政村與馬廠苗圃的岔路口處,開了一家包子店,每天早上她家的包子店里,都是人滿為患,兩夫妻總是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起床生火做包子,蒸饅頭,有時周邊的村民從地里干活回來晚了,還吃不到呢。如今,她家的包子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多年,她的老公也選擇外出打工了,留下她在家照顧家中的老人和孩子。 當年我曾打趣的對劉說,“你人長得胖,做出來的饅頭和包子也很胖啊!” ; B% R4 Y9 e3 O& m+ Z0 R! H* o
* d" ~1 p2 y8 r( D& r8 `& F: B 劉廣珍本能的跟我對了幾句嘴之后,然后帶著她老媽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 b, X% }3 e- ?+ u 我早在決定回家之前,我曾在電話中跟孩子說過,“回家,我?guī)е氵^生日,給你買個生日蛋糕。”孩子樂呵呵的答應了!" Z* m9 N7 ]- X9 |9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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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兌現(xiàn)我之前的陳諾,我下車之后,又朝著馬廠街的街北面走了一截路,逐向路人打聽蛋糕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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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到中街的曹記理發(fā)店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該理發(fā)店的店老板曹師傅在馬路對面的成山超市里,向著門外探出大半個身子來。/ V, ?/ v4 k% t9 K, @' W" t
) Y9 P" A0 z; y7 ^$ e9 i 他大聲的喊著我“楊梅,楊梅,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回來了啊!你可是個大忙人啊,平日里很少能見到你回馬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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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曹師傅是在他自己的理發(fā)店里叫我呢,于是,我就順勢走進了他家的理發(fā)店內(nèi),發(fā)現(xiàn)店內(nèi)只有老板娘獨自一個人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扒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腮幫子,正若有所思,閉目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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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發(fā)店里空無一人,只有那陪伴了主人幾十年的鐵制老椅子與墻角邊的老式木頭條桌,條桌旁邊擺放著一把木椅子,椅子上放著一個老掉牙的三檔黃山牌臺式電風扇,地上只有少許的被剪下來的人頭發(fā)。而且都是那種花白色的毛發(fā),乃是農(nóng)村老人逢集時去理發(fā)留下來的。/ p- v& g6 [,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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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發(fā)店的曹師傅之前跟我很熟識,想當年我在老家廠上班時,都是去他那里理的發(fā)。當年我叔和父親健在的時候,都是去他家理發(fā)和刮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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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X5 L4 t6 I! r 我被曹師傅叫進了對面的成山超市里,曹師傅坐在那里與成山超市的店主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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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h8 c, c6 G 曹見到我便笑著說,“楊梅,你家的兒子早前也曾在我這里理發(fā)的,如今這家伙漸漸長大了,他媽的,他也開始曉得講究了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我這里理發(fā)了。” V* _7 A) \( |# I, d X& K; N7 B$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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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又是一陣口渴難耐,于是便問成山超市的老板,
- }4 X9 h$ \' r% e% Y “老板,請問,你家有沒有蘇打水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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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_: ?% N1 b% F- R 店主坐在貨架旁邊的條桌旁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貨架說,“在旁邊的貨架上,你還是親自動手去拿吧,于是我在其身后的貨架上來回尋找了兩次,卻一直沒能找到。$ ?# C9 s' q @
2 M3 b8 Q1 S- y$ g& b. p, U* ?2 x 此時,坐在一邊與店主吹牛的曹師傅笑著對我說,“在你身后的桌子上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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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我猛然回過頭來,方才看到貨架里面還有一張條桌,條桌旁邊正好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超市老板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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