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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鄉村的痛苦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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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6-2-15 08:51:24 | 只看該作者 |只看大圖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9:18 編輯 * [) {) R0 I/ Z8 i  ?2 {! A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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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五年的九月八號下午兩點過,我們老板娘開著她的五菱榮光面包車,將我送到了當地的動車站,車子一路上沒作什么停留,很順利的到達了進站口。6 u4 L, e8 x7 s1 ~4 m/ |) C3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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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車之后,老板娘揮手向我道別,“楊老師,祝你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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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回答道“謝謝!”于是我迅速背上了那個老式的藍色帆布背包,隨著進站的人流緩緩進入了候車室,先是在一樓的候車室等車,在等車的過程中,站內已經先后有好幾趟不同班次的列車,相繼進站?吭谡九_上,開始陸續的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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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過,從上海發過來的那趟班車正在下人,車箱內的乘客們三三兩兩的拖著行禮箱快步走在站臺邊上,正打算進入地道口出站的時候,只見人群中突然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走著走著,也不知是咋的,整個人的身體突然往后一仰,一下子暈倒在一樓候車室后門旁邊,然而從其身邊經過的乘客們卻沒有一個敢主動上前扶一把的,任憑老人家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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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之后,只見從站內走出兩名身穿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員,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來到了一樓候車室的后門旁邊。后邊的那個人還推著一張輪椅,從閘機左側的人工檢票口經過。隨后只見兩名工作人員走過去,先是用手在老人的鼻孔旁邊試了試,接著解開老人的上衣紐扣,手伸進去又摸了摸老人的胸口。緊接著,兩人合力將倒地的老人用力抬上了輪椅,最后又從人工檢票口處,緩緩的將老人推進了候車室,放在車站問訊處的桌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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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向老人的臉上望去,只見老人歪著頭,上半身側靠在輪椅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臉色蠟黃。老人上身穿著一件灰襯衫,襯衫的前襟的紐扣已完全解開,露出了肚皮與胸脯子。我定睛看了看,只見老人的胸部還在一起一伏的呼吸著。再仔細一看,發現老人的肚子上盡然放著一個薄膜袋,袋內裝著一些類似于醫院病歷卡以及相關的診斷資料,還有一些像是醫院開出的電腦收費小票。哎,如今老人倒地不敢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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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B) \1 x: Z# Z6 P  大約又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120急救車一路鳴著警笛的開過來,?吭谲囌疽粯呛蜍囀业拇箝T外,接著從車上跳下來幾名穿白大褂的,快步走到一樓候車室問訊處的桌子邊,將老人推出去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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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 d! E3 x/ U% t  我在一樓一直等到了三點過四十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的一位女乘客突然對我說道,“大姐,咱們乘坐的這趟班車是在二樓候車室啊?我們找錯了候車室!”我下意識的向四周瞅了瞅,頓時發覺不對勁。于是我便跟隨著一大幫的人流走進二樓。四點五十分準時上了車,到了當天晚上的九點五十一分,列車順利的到達了上海虹橋站,慢慢的?吭诘诙九_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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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著下車的人流向西出口走去,每天晚上九點過的上海虹橋站內,其他的幾個出口全部關閉了,唯有西出口是對外開放的,因此所有下車出站的人員出站時,要么乘坐站內的出租,要么換乘公交或地鐵,若是步行出站的話,也只有從西出口才可以出站。我原本在列車上通過微信聊天和發送短信的聯系方式,提前與網友沙雅達人約好,約定當天晚上在上海虹橋見面。未想剛剛走出車箱的我卻隨著下車的人流,鬼使神差的,一直走到了西出口外邊的廣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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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8 e4 A3 F% [# Q, K. s) w, P  夜晚的大上海,到處都是一遍燈的海洋。唯獨虹橋站西出口的廣場上沒有路燈,夜晚黑乎乎的一遍。我走得實在太累了,只好坐在西出口治安崗亭旁邊的水泥墩子上小做休息一下。此時網友沙雅前輩,也從家門口乘坐五路公交車趕到虹橋站內。他在站內急切的尋找著我。哎,我們倆是張郎尋找李郎,一直在站內兜圈子,一直到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才得以碰面。害得人家七十多歲的老人在站內跑了幾個大圈子,這真的是雷打頭,很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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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九點過,我搭上了開往全椒的動車,中午十二點過下車,打電話打算約見村長,村長說高三教學任務太緊,沒有時間出來,于是就叫菜刀過來了,我在出站口見到了菜刀,于是我搭上了菜刀的摩托車,到了新汽車站旁邊的百姓緣大藥房門前下來。# C6 o  `+ u; U

* D% Z. N$ z  s# b, l- @  九月份的椒城
(全椒縣,與滁州,南京接壤)已是秋高氣爽,午后街邊的大馬路上,行人也不是很多,時不時的會有大大小小的車子從身邊呼嘯而過。走著走著,我便感覺到口干舌噪,嗓子里往外直冒青煙,于是我找到路邊的一家小店,花兩塊錢買了一瓶蘇打水。店主人與幾個麻友已經提前電話約好,當我去購買蘇打水的時候,幾個老麻友已早早的來到了小店里。只見店內擺著一張麻將機,隨后四個人各即各的位,依次圍坐在麻將桌邊打起了小麻將。# v& \! o+ j3 ]/ n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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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說,“我們都是住在縣城陪小孩讀書的孩子媽媽,下午小店內也沒什么人來買東西,不打麻將,實在是沒事可做!我們幾個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只能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玩玩小麻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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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x( G. z: }  我很無語,若大的全椒縣城,如今老馬(麻木車)已經光榮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整個縣城的馬路一下子顯得寬敞整潔起來,正漸漸的朝著正規化城市接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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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1: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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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縣城周邊的工廠卻少得可憐,只有為數幾家的機械加工廠,而且產品品種單一,生意一直不景氣,老板有時還會拖欠工人的工資。. J4 V$ V( g4 t+ f  n; Z. A! w

& c; R$ ~5 @* R9 D# E% ?  剩下的則是幾家服裝廠,呵呵,這服裝廠也是外地老板過來開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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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r) x& y" v1 _  本地幾個小老板只能開廠,招收女工做長毛絨玩具。那些住在縣城陪讀的家長,多數是一沒文化,二沒技術,連玩具廠都進不了,因此她(他)們幾乎沒有可就業的渠道,只能呆在家里啃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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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u# q0 S8 H/ l; j3 h( }  周邊沒有多少工廠,城內閑散人員則無法就業,這乃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我們那的一些官大爺們,卻睜著眼睛說瞎話,經常在當地的報紙或論壇上大肆鼓吹,“咱大全椒一年招商引資超過一個億,農民人均年收入翻一番!边有什么人平均工資4500大洋/月,我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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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聯想到二零一四年節后回家時,就曾看到我們那的一家機械廠,帖出的招工簡章上面是這樣寫道:“我廠招收若干名大車床工(普通車床操作工),要求:年齡四十周歲以下,技術熟練,能吃苦耐勞,白班八小時制,另外每天晚上加班兩小時,多勞多得,最高月工可達4500大洋。尼瑪的,不加班,每個月只有三千多大洋,就這樣的工資,也算是高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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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暈啊,你們這些地方官大爺們個個都在浮夸,都在吹大牛。尼瑪的,你們這些家伙不吹牛,難道還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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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里最大的一家超市,蘇果超市,也是江蘇的老板來我們那邊開辦的,目前生意還是比較紅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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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有中良超市是我們那邊本地人開辦的,早十年的時候,生意也特別紅火哦!可如今的中良超市門庭日漸冷清,客源正在成幾何系數的減速少,店內的理貨員時常閑著沒事做,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掏出手機上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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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們那的本地人,沒有一個能做得成大事的,尼瑪的,每天只曉得胡吃海喝,打麻將,賭牌九乃是他們的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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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7 v4 u0 @8 c  據我所知,在我打工瑞安市,本地的婦女呆在家中沒事做的,可以去周邊的工廠里領一些鞋幫子回來自己在家手工加工,一般是兩塊錢一雙,手慢的一天可做十雙,手快的可做十五雙,一天做下來,還能掙上個二三十塊錢貼補家用。還有的在家加工紐扣或電子廠里簡單的小裝配什么的,加工完了之后,廠家則會派專人上門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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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在早幾年的時候,浙江慈溪長河那一帶還有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在家用草編制工藝草帽的,據當地的老太婆講,手快的人,最多花上兩天時間就可以編好一頂草帽,每頂草帽回收價格是四十大洋?稍蹅兇笕返目h城卻無法接到這樣的手工活,因此那些陪讀的孩子他媽或孩子他爸,每天也只能固守在麻將桌上,靠著搓麻將來打發自己的閑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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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著百姓緣大藥房門前的大馬路,一直往前方步行。我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向路的兩邊打探著。哎,我離開老家已經有十多年了,看看如今的老家與當年老家,確實到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城市里的樓房越蓋越多,越蓋越高。周邊的在建樓盤隨處可見,當年的田地與羊腸小道早已不復存在也,取而代之的則是寬闊的水泥大馬路,還有來來往往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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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我遇到了當年曾經在初二教過我歷史課的余老師,他老人家依然還騎著當年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老式永久牌自行車。只見余老師上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舊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深顏色的褲子,腳穿一雙破舊的軍用黃球鞋。呵呵,余老師還是當年的那個模樣,只是頭頂上額外增添了老多的白發。哎,人生如夢,歲月滄桑,當年我的母!R廠中學如今早已廢除多年,校內的老師各奔東西……余老師在路上遇到我,便自己主動下了自行車,站在路邊的小樹蔭下跟我隨機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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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老師問我道,“你現在在哪里打工?”2 M4 N/ G3 a  L0 ?0 d
  我說:“我在溫州打工,現在一家汽配廠上班。”% ~1 z2 f, o8 R1 b' h2 p& a5 F+ {1 O3 ?
  余老師道,“你現在的工資還行吧?”& k' j3 W& I  s& B
  我說:“收入一般般,還能過得去,當今外邊的大環境很不樂觀,搞得老板們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啊!”
; B2 [# X/ O! K1 Q2 X. y+ y  余老師會意的點了點頭,回應道,“是的,是的!”
8 D4 D8 u. \  c: S+ Q$ ]  我連忙問余老師,“老師,你現在還在教高中語文課嗎?”
$ S9 X$ y* f) g) `! l1 x  余老師道,“沒有了,我幾年前就已經在慈濟退休了,現與家人居住在慈濟中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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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V8 k) P' f$ d+ q9 X& W  隨后我掏出手機保存了余老師的聯系方式,告別了余老師之后,我繼續沿著馬路一直向前走下去,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奧康商業步行街,想進去看看里面賣的衣服,能否找到適合我穿的款式。因為我在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帶洗換的外衣,臨走的時候,也只象征性的帶了兩條內褲和牙刷牙膏之類的東西。心想著這衣服全國各地都有賣的,路上攜帶的東西多了,行禮超重,上下車也很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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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2: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23 編輯 & D1 X! f4 p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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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奧康商業步行街內部漫無目的的走著,接連轉了五六家的服裝店。哎,里面所賣的服裝款式倒還是不錯的,但卻很少能找到適合我這種身材的衣服,我暈。∵@人到中年,身體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發福,本不該出現在小肚腩也日漸凸顯出來。4 F2 ~; O! F6 _9 O0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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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聲長嘆,人到中年,喝口涼水都會長肉,因此這衣服也就越來越難買了。當我轉到最后一家商鋪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套適合我穿的短袖T恤,但也是該店鋪內僅有的一套特大號T恤,標價是一百二十八個大洋,我跟店主經過好一翻的討價和還價,最終以九十八大洋順利的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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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2 N' _* V  D! s  當天中午的太陽雖說不怎么厲害,但是烤在臉上或頭上還是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不一會兒,渾身上下便大汗淋漓,隨之臉上就有汗水不斷的流淌下來,在烈日的強烈照射下,很快就形成了一層鹽霜,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又痛又癢,用手下意識的在臉上摸一下,便會落下少許白白的,細小鹽粒子附著在我的食指上。

9 X; j! k. j+ Q1 e! A我頂著烈日從大轉盤一直步行到了花園橋汽車站,在站門口,我口渴得實在不行,于是便又花了兩個大洋,在路邊的水果攤上購買了一瓶蘇打水,迅速扭開瓶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得個底朝天。2 K3 y7 r9 N% ?. j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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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
那個水果攤的女攤主,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皮膚長得比較白皙。我與那個賣水果,礦泉水,飲料,燒餅的女主人攀談起來。我說,“今天我是從火車站一直步行下來的。哎喲,我的兩腿走得又酸又漲,實在累死人了啦!”. {2 K( u0 R  U+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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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店主連忙主笑著說,“你可以從火車站乘三路公交到廣電大廈下車,然后再轉二路公交下來。∪缃襁@里的公交車還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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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知道,但我沒有去坐,我在想著當年這里不通公交的時候,我每次去滁縣拿電視機配件,總是選擇從新汽車站下車,然后再步行到花園橋車站,當年的這段路,在我雙腳的丈量之下,走得異常的輕松自如。未想如今讓我再次用我的這雙腳去重新丈量一遍的話,我突然發現我的這雙腳老是不聽使喚,腳板底卻像灌滿了鉛似的,每每向前挪動一步都能感覺到又重又累。這真的是一歲年紀一歲人,歲月不饒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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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O# [; R# z  女店主連忙回答道,“現在的人很少有步走的習慣了,人們出行時要么是打的,要么是乘坐公交車。之前馬自達(麻木車)在的時候,人們都是打馬自達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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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從馬廠方向開過來的一輛紫紅色的中巴車緩緩的進站了。哎,與其說是花園橋——馬廠汽車站,倒不如說它就是外邊有一個加油站,加油站后邊有一個停車場,場子的四周圍上了一個園罷了。院子里面只有一家賣水果和飲料的店鋪,還有兩間類似于辦公室的休息室,是供馬廠,黃庵,復興,三合等方向的駕駛員臨時休息的地方。馬廠方向的班車就停靠在辦公室的大門邊,我連忙拿著行禮進站,迅速登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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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上我遇到了當年的初中老同學黃守梅,我上車之后,在駕駛員后邊的位子上坐下來,當時坐在車箱窗戶邊的就是我的初中老同學,雖說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黃連忙站起來,主動跟我打起了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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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眼向她看去,一下子想起了當年初三(一)班,坐在我桌子前面的那位亭亭玉立的青純美少女——黃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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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K7 Z7 h% }# _# {$ h+ N$ n  如今我們都已人到中年,當年的那些老同學們,男生相繼變成了二虎老頭子,有的頭頂上已經開始陸續冒出了根根白發。女生則相繼變成了一個個老太婆,但其說話的聲音依然沒有多大的改變。% |) D+ x0 W  g4 B  G- W' Z% j
  黃說,“你還認得我嗎?”* s; A  B' _4 [" i8 t  `; c
  我說:“我認得你,你是我當年的同班同學黃守梅!”
1 R0 S. X, i6 W+ ~/ e3 ]  ^  黃說:“你是楊梅,你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現如今在哪里發財。俊2 e1 `- Z( M& }2 f% Y
  我說,“嗨!發財根本談不上,只能說是在外邊勉強的混日子吧!”1 w1 v5 C+ B) }) M
  黃說:“哦!”5 J. H; C+ N6 V# \
  我說,“你現在住在縣城里從事什么工作?”: S. o0 _' H+ B" I( `. J
  黃說:“我早幾年是在縣城陪孩子讀書的,等孩子考上了學校之后,我便在縣城住閑了,今天我特意回娘家看望自己的老爸和老媽!
. Y, J9 J( V8 T5 A( L8 t5 V  我說:“哦,你娘家是馬廠王河村的,你坐這個車子也只能坐到馬廠街道啊。”
; y* i1 ^/ u; ^7 c  黃說“沒關系的,我已經提前打電話告知了我的家人,他們會提前開車過來接我回去的……”  
1 e$ ^0 d- W- L! [1 m. O$ Q4 u. d

  t+ Z) w0 v2 q8 _% s$ e  時間過得飛快,我們倆聊著聊著,便很快到了發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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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的售票員開始賣車票了,“喂!喂!全椒——馬廠,每位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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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欲掏錢為我付車費,于是我立馬伸出右手一把把她的手給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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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I: b9 f7 u  我說,“今天是我們倆難得的一次見面,下次見面就不知要等到何時了,你還是讓我來付錢吧!”于是我們倆便相互撕扯起來,最終還是我付了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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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們倆坐在一起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在交談的過程中,相互留下了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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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2:5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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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j0 R* s. ?& e  兩人互看了對方的手機,在車上我用手機查看全椒人論壇,瀏覽著眾網友們的發帖與回帖,坐在一旁的老同學也不時的看著我……漸漸的,便聊起了我在論壇上所寫的文字上面來,然后她拿著我的機手翻看起我之前所寫的那些文字,連著看了兩三篇的文字之后。1 u! ~! t4 s1 M# _' [0 ?* [

# ~0 N/ Z* `" S0 r% m) F6 u  N  老同學笑著對我說,“我真的沒有想到啊,當年的你在班上性格很內向,幾乎一整天都不與班上的同學說上一句話,未想到如今的你盡然還寫起了文字,并且還發表在全人論壇上。呵呵,還是你厲害,如今的我剛剛才學會用手機上網,至于寫文字,那更不可能了!”5 T5 ^  u$ R: B2 n, b

. P) a/ [  v9 x. l$ m" l7 g  我說:“當年的我著實很無奈。∫驗樽x書每天需要花錢,害得我每天都要被家人打罵,幾乎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九天打一架,你說,在那樣的日子里,又哪里會有多少話可說呢,每天氣都氣死了,當年的我即便是有著滿肚子的話想說,也無法說得出口!哎,一想起當年的那些往事,我的后背便感到陣陣發涼,腳后跟都向外一個勁的直冒涼氣。哎,還是不要說了吧,否則自己又要難過好一陣子……”- ^+ T/ J( H: f! i. Z/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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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如同搓衣板似的鄉間公路上瘋狂的上下顛簸著,我在車箱里,原本想著給遠在上海的網友——沙雅前輩在微信上發條報平安的信息,告之我已經安全的回到老家了,可是不管怎么弄,就是打不進去一個字,中途我的右手食指曾被振得重重的點上去,差點把手機屏幕戳破了。這車箱抖動起來的幅度實在是太大,太過劇烈了,曾經有好幾次振得手機差點從我的手掌心上掉落下來。我在手機屏幕布折騰了好一陣子,終未操作成功,無奈只好作罷。
: {6 z% q+ e+ j
3 S! e6 k% i3 m( K+ S4 S  車子很快就駛進了馬廠東大街,透過車窗向外邊看去,那街道兩邊的房屋,十家有七八家都是處于關門落鎖的狀態。多數房子顯然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住過人了,大門上土黃色的灰塵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
  V, r3 J/ [& Q; c" i$ T
8 u" j$ g/ S$ f/ U  街上的水泥馬路上偶爾能看到一兩輛大貨車通過,有時還能看到年老的村民開著小手扶拖拉機,突!突!突!的冒著黑煙,從馬路上匆匆經過,那拖車車箱上的漆皮早已脫落,鐵皮上銹跡斑斑,顯然已經放在家中很久沒有動過了。0 Q4 M/ q8 S1 l; ]" x2 t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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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農村山區的很多土地相繼對外出租扭轉了,山地大都退耕還林。農民已經從土地上脫離出來,紛紛外出打工。村子里僅有的一點水田,也都多數格田成方,便于大型的農機耕作,當年的小扶拖拉機,小爬爬狗,如今早已光榮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正安靜的擺放在農家小院里,只當是家里的一個小型運輸工具,偶爾開著上街下集,順便帶上一點生活必須品的。: O. u; S" A'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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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馬廠東大街轉了一個圈,然后又回到了馬廠汽車站,在站門口我與老同學分開了。% v; Q5 f' `& I1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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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廠汽車進站口的左手邊,我遇到我的初中同學劉廣珍,她和她的老媽正好坐在一家小商店的門邊的凳子上,劉一見到我就打趣的說,“喲,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個這家伙給吹回來了哈?你可是四月不出肥,廠家保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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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笑著反駁道,“彼此!彼此!咱們兩個身段都長得差不多,不信咱們去對面的醫院里稱一稱,說不定,你還要比我重一些呢!”劉一時語塞,只是用眼睛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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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的記得,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她與她的老公在九聯行政村與馬廠苗圃的岔路口處,開了一家包子店,每天早上她家的包子店里,都是人滿為患,兩夫妻總是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起床生火做包子,蒸饅頭,有時周邊的村民從地里干活回來晚了,還吃不到呢。如今,她家的包子店已經關門歇業多年,她的老公也選擇外出打工了,留下她在家照顧家中的老人和孩子。
當年我曾打趣的對劉說,“你人長得胖,做出來的饅頭和包子也很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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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廣珍本能的跟我對了幾句嘴之后,然后帶著她老媽轉身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 v) _$ s9 x: w' q; D, {5 ^  我早在決定回家之前,我曾在電話中跟孩子說過,“回家,我帶著你過生日,給你買個生日蛋糕!焙⒆訕泛呛堑拇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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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M* I- u; {: J0 _+ e  我為了兌現我之前的陳諾,我下車之后,又朝著馬廠街的街北面走了一截路,逐向路人打聽蛋糕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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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O4 j, q  當我走到中街的曹記理發店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該理發店的店老板曹師傅在馬路對面的成山超市里,向著門外探出大半個身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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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聲的喊著我“楊梅,楊梅,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回來了啊!你可是個大忙人啊,平日里很少能見到你回馬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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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7 f- _4 _6 }0 Z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曹師傅是在他自己的理發店里叫我呢,于是,我就順勢走進了他家的理發店內,發現店內只有老板娘獨自一個人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扒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腮幫子,正若有所思,閉目養神。2 D0 V8 i3 G1 k& [# o# c3 o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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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發店里空無一人,只有那陪伴了主人幾十年的鐵制老椅子與墻角邊的老式木頭條桌,條桌旁邊擺放著一把木椅子,椅子上放著一個老掉牙的三檔黃山牌臺式電風扇,地上只有少許的被剪下來的人頭發。而且都是那種花白色的毛發,乃是農村老人逢集時去理發留下來的。* }2 o7 R1 x  M. [

1 S: Y. K4 S) J9 M6 \  理發店的曹師傅之前跟我很熟識,想當年我在老家廠上班時,都是去他那里理的發。當年我叔和父親健在的時候,都是去他家理發和刮臉的。& B, p. p! q7 o: y% k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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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曹師傅叫進了對面的成山超市里,曹師傅坐在那里與成山超市的店主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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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見到我便笑著說,“楊梅,你家的兒子早前也曾在我這里理發的,如今這家伙漸漸長大了,他媽的,他也開始曉得講究了哈!,現在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我這里理發了!" J( P- v% r7 ]: c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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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我又是一陣口渴難耐,于是便問成山超市的老板,
# [3 e; l; J; ^5 s2 Q' v/ r- i  “老板,請問,你家有沒有蘇打水賣?”, e- X6 J& p, _/ f

9 J6 f9 I+ P" U  店主坐在貨架旁邊的條桌旁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貨架說,“在旁邊的貨架上,你還是親自動手去拿吧,于是我在其身后的貨架上來回尋找了兩次,卻一直沒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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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 K! u" v& e8 U6 m9 ^  此時,坐在一邊與店主吹牛的曹師傅笑著對我說,“在你身后的桌子上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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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的我猛然回過頭來,方才看到貨架里面還有一張條桌,條桌旁邊正好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礃幼,應該是超市老板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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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46 編輯 0 G4 ~. ^4 H) X, T

: k5 Y/ W  w& i$ X  因為超市的大門靠北邊的那一扇門是向里面虛掩著的,那個擺放蘇打水的條桌就放在那扇門的后邊,老板女兒就坐在這扇門的后邊,且屋內光線非常暗,所才沒能被我一眼找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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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眼向最里邊看去,該超市貨架上的一些貨物擺放在上邊,有極個別的商品上已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顯然已經很少有人來采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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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馬廠街道,從南頭到北頭,很少有看到幾個人走動的,守在家里的大多是老人,婦女,小孩,極少能見到年輕力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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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h( w- j  原本開在馬廠供銷社百貨大樓旁邊的馬廠新華書店,現如今也撤并到全椒縣城去了,那掛在大鐵門上的鏈子鎖早已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哎,馬廠街道早十年的時候,乃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啊。如今卻變得冷冷清清,空無一人,走在大街上摞棍子也打不到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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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步走到北頭菜市場的旁邊,只看見當年的那幾個擺攤買水果的老主顧,依就還是以前的那個老模樣,還有那跑馬自達的老江師傅。他們幾個人坐在車邊,閑的沒事做。有的坐在自己的攤位邊,閉著眼睛,打起了瞌睡。有的則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吹吹牛,顯然是沒什么生意可做,整個一下午,很少能見到有人過來掏錢購買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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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他們身后的百老泉老燒店,現仍然照常營業。那店門外的店小二石膏人像,依就矗立在店門口,進門的右手邊,我記得,當年這家店剛開業的那一陣子里,那店小二手中酒壺里的“酒水”每天都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如今店小二手里酒壺早已沒有了“酒水”(石膏像的里面,有一個水槽,水槽里放了一只220V的電泵,電泵的出口處與手中的酒壺嘴相連,壺嘴里流出來的水又回到水槽里,形成一個連通器。插上220V交流電之后,便會有水源源不斷的從壺嘴里流出。)哈哈,這些都是商家在刻意做形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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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0 I6 Z! G  當年的馬廠菜市早已拆掉了,如今只有住在菜市場兩邊屋子里的商家們依然呆在原地營業。當年那些擺在菜市場內部的大大小小的案板或桌子之類的物件早已消失殆盡。鄉下的村民們進城的進城,外出務工的務工,已經很少有人會呆在家里趕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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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孩子訂做了一個生日蛋糕,買了很多孩子愛喝的飲料,堆了很大的一堆,加上我手上的那個包,東西帶得太多了,搞得我也沒得辦法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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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0 g3 N  ?$ z' E  蛋糕店的女店主則叫我去找一輛馬自達送回家。于是我便來到了北頭菜市場門口的水果攤前,找到了當年專開馬自達的老江師傅。那老師傅跟我也很熟識,他家當年的電視壞了,還是我去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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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b5 ?, M/ Q, |  老江師傅將車子開到了蛋糕店的大門口,我拿著買好的東西,迅速登上馬自達,然后在春紅酒家的大門口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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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進春紅酒家的店內,店老板滿臉堆笑的從里屋迎了出來。店老板春紅說,“哎喲,稀客,稀客啊!今天到底是什么風把你給吹回來了哈?你本是一個大忙人,又身在溫州打拼,中途回來一趟,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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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M% D+ l, C& U  u  我說,“沒辦法啊,都是為了孩子,孩子過十六歲的生日,我先前曾經答應過他,回來陪著他一起過生日。既然答應了,后面不管有多困難,都得趕回來兌現,否則日后,孩子就會不信任我這個老媽,說老媽講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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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2 I' B: U1 o1 n) Q( ^  春紅說,“是的,你說的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9 O$ t- o- T0 y* w* b, N  我問春紅,“老板,你這里的鹵菜到底有哪幾樣?”* I! o6 O% \/ e4 d9 M
  春紅說,“我這里有剛出鍋的白切雞,雞雜碎,鹵鴨,鴨雜碎,熟豬頭肉,豬口條(豬舌頭),還有牛肉……”
& I8 B, c0 Q# i& j/ {2 Y# k6 H  我說,“來一只整雞,一盤雞雜,一盤豬口條,還有兩斤熟牛肉。”  f& P* [* K6 S4 b
  春紅說,“好唻,我馬上就去給你切好打包!”
" t* d8 K$ x' t/ t9 `  我在他家一次性斬了一百三十大洋的葷菜,以備孩子生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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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老板劉春紅跟我也很熟識,當年他家住在鄉下的時候,離我們家并不遠,有時下地干活的時候,偶爾還能遇見他在自家地里干農活呢。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他家便舉家搬到馬廠街道,鄉下的土地早就不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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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師傅的馬自達一路搭載著我到達了目的地,一直開到了那個“家”的大門前,我迅速從車上走下來,然后拿下車上的飲料,蛋糕,以及我的行禮。最后支付了十五個大洋的打車費,老江師傅轉身發動馬自達樂呵呵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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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我去了鄰村喊來了孩子的大伯,然后又去村子前面的地里找到了孩子的二爺和二媽。馬自達到“家”門口的時候乃是傍晚,太陽偏西的時辰了。等到孩子放學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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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Q4 I. N* c" P. q. p  孩子的爺爺正打算去廚房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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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k0 G/ L" e( s# ]  我說,“你不用燒菜了,我這里已經斬了好幾個熟切哦!”
+ d; |  l& Y* V& S5 x9 T2 x9 }9 Q  孩子二媽說,“我家還有已經摘好的空心菜,只要炒一個空心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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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q# {3 l& G- L4 |. F$ k5 s  孩子的大伯還在自家地里收玉米棒子,我去他家等了他好一陣子,他才開著小拖拉機從地里趕回來。他回來之后,先是把拖拉機開到他二媽家的屋門口,我隨著他來到了兩位老人當年住過的老房子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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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09: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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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6 H- G9 q# p7 N  K  放眼向屋內望去,如今這里已人去屋空。住在屋子里的兩位老人均在今年的四月份的時間里,先后得了癌癥而相繼離開人世了,老人的兒孫們都在縣城居住,鄉下的五間大瓦房一直空著的。5 i5 b6 |' W. d$ g

0 H  u. k. u- ^1 c2 t  老人生前養的一只三花貓,全身皮毛黃黑相見,因長期無人打理,其身上的皮毛早已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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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x2 c9 w7 A7 }& y. n( N  我問孩子大伯道,“這只老貓是老人生前養的吧!”
7 k) _" M0 }  [3 h0 k! W% v) i  他說,“是的,是的,是老人生前養的,不過我會每天定時送飯過來喂養它的!
& g7 X2 d0 z3 E& r) `( }  他一邊跟我說話,一邊手腳麻利的將拖車里的玉米棒子一袋接一袋的搬下來,依次堆放在老人家的屋子里,將拖拉機停放在老人門前的場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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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些事之后,他還要趕回家把他家豬圈里養的大豬,小豬,老母豬一一喂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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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老屋邊的雜樹與蒿子有的長得已經沒過了窗臺,窗臺上的一只白花貓,見到我這個生人走過來的時候,嚇得早已驚恐萬狀,怒目圓睜,做好隨時準備逃跑的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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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我早就看穿了它的苗頭,并沒有刻意的靠近它,于是我連忙掏出手機,對著那只白花貓接連拍了兩張照片下來,貓兒被我手機的閃光燈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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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G. d3 ^$ Y* \/ l  我一直在他家等了很長的時間,眼見天色已晚,無奈只好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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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的時候,我跟孩子的大伯說好,晚上一定要過去吃晚飯。孩子大伯點頭答應了我,我便順著村口的水泥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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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f# x( l% ^) _, p  孩子大伯家養的那只黑色小板凳狗,則是一路上搖頭擺尾的尾隨著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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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順勢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軟件,對著身邊的小狗就開始就是一通瘋狂的錄相,小狗猛然看到我手中的手機閃光燈亮起的時候,早已嚇得一溜煙跑得老遠了,老遠的了!呵呵,我的反應速度就是快,無論小狗多么的精明與狡滑,但還是被我全程錄了下來,并成功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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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天完全斷黑之后,孩子大伯終于從家中趕了過來。晚上孩子的二爺二媽也過來了,此時晚飯已經做好了,孩子的爺爺,奶奶,二爺,二媽,大伯,(大媽外出打工了,現已不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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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我家幾個人圍著桌子而坐。因為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下地干活之人,晚上的這個時間里,肚子早已經餓得饑腸咕嚕了。于是就先行吃飯了。吃過晚飯之后,我拿出孩子的生日蛋糕,將生日蛋糕中的紙質帽子拿出來,調到合適的大小,給孩子戴起,點上里面的小蠟燭,隨及便響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音樂聲。孩子很快就吹滅的所有的蠟燭。我拿出蛋糕盒子里的塑料刀片,叫孩子去切生日蛋糕,起先孩子說什么也不愿意切,于是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方才愿意動手去切。切好按照年齡大小的先后次序分給坐在桌子邊的家人吃。. o/ l& O% U& P) i% |. E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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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我沿著村子的周邊轉了一圈,以前有著近七十人的小村莊,如今也只剩下了十幾位年紀六七十歲的老人。我仔細打聽了一下,我們村年紀最小的儲老頭子,也都六十過五了,年紀最大的屬我孩子的爺爺和奶奶,他們老兩口子的年齡加起來,剛好是一百七十五歲。我孩子的二媽,二爺才是村子里最年輕的一對,他們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方便外出打工,因此只能選擇留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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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的很多老房子都是空著的,屋子后邊的那一家人常年在外地打工,掛在大門把手上的那把鎖頭銹跡斑斑,鎖眼早已銹死,堵得連鑰匙都無法塞進去了?拷遄游鬟叺哪且患椅葑拥拇箝T口早已長滿了柞刺(小灌木的一種)和各種雜樹,小灌木之類的東西。呵呵,這些東西枝葉長得很茂密,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找不到,那長在墻角邊的二一四楊樹,早就將樹根伸進了屋子的內部,并在屋子里面生長出一根小樹條子,從窗戶里的面伸向到屋子外邊。墻根下的其他樹木的樹干也漸漸的長大,長粗了,伸出的樹根將屋子的墻體撐得裂開了,于是村里就有了很多危房,還有的是年久失修,房頂漏水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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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7 V% l/ f, F9 \. m. R  上午九點過的時候,我搭著孩子二媽的電動三輪車,順路去了師娘家看望師娘。同樣,師娘家的那個村子也是很少有人,從師娘家向四周看去,村子里的很多青壯年勞動力都外出打工了,只有極少數的老年男性在家,且大多都是六十歲以上。偶爾看到幾個在村子里面走動的人,也只是婦女和老人,極少數的小孩(學齡前的孩子)在村口的小路上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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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娘家的兩個女兒沒有出去,中午師娘特意留我在她家吃了午飯。師娘一生當中只生了五個女兒,師娘跟著二女兒過活,她二女兒家去年為了討媳婦,花了五十多萬大洋,在縣城為兒子購買了一套婚房,因此也欠下了老多的外債。如今她家的兒子只能外出打工賺錢來還債,兒媳婦已身懷六甲,正呆在鄉下的老屋里待產呢,而縣城里的房子因無人居住,只能暫時空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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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4:2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56 編輯 / `% I- j2 I& W$ v

6 a# K+ l2 G6 D% Y' W7 i" d) Q7 V  在我們那里,大凡家中的兒子討媳婦的,必須要在縣城里擁有一套屬于自己名下房產,要求是:兩室一廳,約合一百多個平方。當時全椒縣城房價是每平方,價值3600個大洋,還是末裝修的毛坯房,一套就得要四十萬來萬,買到手還要花十多萬有裝修費,呵呵,這還是簡單的裝修一下呢,如果要求高的,則裝修費就要花去二十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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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M2 ^9 @" v$ ~& i  縣里的官大爺們,每天都在網絡和報紙上大肆對外宣傳,“加速農村城市化建設的進程,力求老百姓的生活個個達小康”他娘的,普通老百姓外出打普通工種的,在外省吃儉用,一年也只能賺個一萬五六千個大洋。〖幢闶怯行┰谕膺叴蚣脊さ,一年最多也只能賺到兩萬多大洋,媽的,這離買房子目標還遠著呢,永遠也不能達小康!

! K! `) Z) p* b8 J1 w+ a$ Z- A
/ C% M/ R* z$ m  k$ ^6 F* s  下午的時間,村子里的人都相繼去后山打毛栗去了。師娘年紀大了,沒有跟他們出去打毛栗,師娘的女兒去了。于是師娘陪著我坐在家里聊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下午三點過,太陽西下,接近高陰的時候,我才告別師娘匆匆去了馬廠街街道,打算給孩子再尋找一套初三外語磁帶,于是我便再一次的把整個馬廠街道翻了一個遍,沒有!無奈只好等著十一號的時候再次返回縣城時,去書店購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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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w3 i1 w8 N) C* W9 h; a  回來路過中街小童修理部的時候,我遇到了我們村的周老頭子。周老頭子的老伴也是今年四五月間去逝的,當時據村民們講,周老頭子的老太婆也是得癌癥去逝的。周老頭子在老伴去逝之后,鄉下的老屋也就沒去居住了,于是老人就隨著女兒來到了街上居住。此時的周老頭子,臉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趣與幽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滄桑與無奈。從臉上細看上去,周老頭子明顯比過去蒼老了許多,當年一嘴的牙齒如今已經掉得只剩下了兩三顆門牙,老人的上身依就穿著往日在家干農活時,穿的那件深灰色的長袖襯衫,頭上戴著一頂舊草帽,跟先前在老家種地時戴的那種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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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W8 c5 ~+ m  父親當年活在的時候,曾經還給周老頭子取了一個外號,名曰:齋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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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師傅見了我之后,便笑著喊我道,“楊老板,你好啊,你現在跑到哪里去發財了哈!”
" ]9 ^  `5 w; d0 \- ]  我趕忙說,“哎喲,我哪里能發得了財哦,我只是一個窮打工的,在外邊混混日子罷了。”
! \  w+ n7 e' C) e/ F( U  童師傅則滿臉堆笑的說,“你老師傅未免也太謙虛了吧,就憑你這樣的技術,你還能是個打工的?我才不信呢,凡正你今天說的話只有鬼才相信!”. E) b* n7 b$ }- P. j
  我連忙說:“你若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從我們那邊回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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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 g8 y, i2 M  周老頭則坐一旁笑呵呵的道!懊纷影。斈甑哪憧墒菍iT搞修配的哦,你也只會幫人家修修電風扇,電視機,電飯鍋之類的家用電器。真的沒想到啊,現在的你盡然開始學著打電腦了。呵呵,你在我們這一帶,可算得上是鳥槍換炮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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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暈啊,我一臉茫然的離開了小童修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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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P5 x+ q2 O: }8 L  離開了小童修理部的我,隨后又去了鎮醫院。在醫院的大門口我又遇到了同村蔣正國家的老婆鄧某某,只見她右眼的整個眼皮都腫起多高,上眼皮與下眼皮都腫得緊緊貼在了一起,睜不開,瞇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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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9 X1 B0 e/ `* }- k2 S. e  我隨著蔣正國的老婆一同來到馬廠醫院的門診部,見到我家的親戚芮醫生。她正好也是來找芮醫生看眼睛的,于是便坐在芮醫生辦公桌的一邊,我則坐在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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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芮醫生的口中得知,鄧某某是被山上的蛇皮峰蟄傷的,傷情并不算太嚴重,只開了一些口服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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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某某笑著問我道,“你當年對我說起過,你走夜路的時候,曾經在梁橋上遇到了鬼,被你一板磚把鬼給砸跑了,你也太厲害了吧,要是被我遇上的話,那我還不早就被他嚇死了。哎,還是你行,你下手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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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回答道,“是的,我當年在梁橋上打鬼一事,后來已經被我寫成了一篇文字,并且還發表在全椒人論壇上哦!编嚹衬陈犃酥螅瑒t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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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 |7 o4 v+ K( X5 L  芮醫生連忙點頭說,“是的,是的,你的這篇文字我早就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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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2 [! t3 n& i2 |' U/ X( i' t7 q* x  從馬廠趕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當我路過玉屏小學(我兒時就讀過的小學,現已荒廢多年,我是從三年級,一直讀到了五年級,直到小學畢業升初中,都是在這里渡過的,如今這里已經成了村上一家加工二一四楊樹木的切片廠)的時候,聽到了院子里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狗吠聲,于是我便尋聲走了進去,見到了我童年的發小江興來,還有之前跟我叔叔一起在玉屏石子廠上班的工友金生友,還有師娘家村子里的一位秦姓女村民,板材廠的老板也是師娘家的那個村子里的,姓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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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4:5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2:04 編輯 . F6 ]5 h$ f1 ^! ]4 g% L: d* e

& r  K+ }# k& J! p' _8 n& b  昂老板見了我,只是朝著我點了點頭,然后便一臉微笑著走開了。位于玉屏小學對面的那片土地里的廠房也是昂老板的,那個鐵皮板房里還有幾個工人在里面專門給曬干的板皮上捆,打包,分批次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因當時天色已晚,便沒有再前去看望他們了。早在去年回家的時候,我曾經去看過他們一次,見到了我們村子里的王姓村民與江家的老兩口子。今年回家路過沒有去能那里看看,因此也就不知他們今年是否還在這里干了。
9 x! Q7 y0 o( a' L8 f7 x
% B* N' |' Y* n7 p  此時正在板材廠車間里干活的江興來見到了我,洋腔怪調的朝著車間門外大喊道,“楊小姐啊,你是從哪里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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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們倆便開始倒起了希皮,直逗得在場的眾人們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我趕忙掏出手機快速的拍下幾張照片,然后便匆匆的上路了,在路上,我是一邊走路,一邊在手機上編輯帖子,然后再發表在論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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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X( w% k( s( O; {  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孩子正好坐在堂屋的大桌旁邊,一門心思的玩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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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狀,便上前說了孩子幾句,“你也老大不小了,目前正處在讀書學知識的年紀。你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邊才行啊,你一回來就在手機上看網絡小說,把大好的時光都花費在這個上邊,你這是不行的。日后出門打工,沒文化的,也只能打那些沒什么技術含量的工種。稍微有一點技術含量的,你就無法勝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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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現在孩子都喜歡玩手機,喜歡用手機上網聊天。村子里的幾家孩子都在互相攀比,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部智能手機。孩子他爺爺花了六百五十大洋特意給孩子買了一部智能手機,孩子的父親支持孩子玩手機,玩電腦。他說孩子不會玩這些東西的,將來便是一個傻子。他媽的,我也只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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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我是一個受過教育,有點文化的人,但在他們這些沒有文化的人眼里,我卻只能算作是一個另類,是個不折不扣的臭老九。回頭想想我早年曾經說出去的那些話,在他們的眼光中只能當作是放屁啦!于是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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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號的上午,當我再次的經過玉屏小學的時候,原本打算給正在干活的童年發小——江興來重新拍一張照片上傳的,只因頭天晚上最后拍的那一張照片沒有能對好焦距,但拍下來的圖像效果非常模糊。未想到,這家伙當天卻沒有過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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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去了東王下大路的岔路口等著馬廠發往縣城的班車,在等車的過程中。我去了路邊的正強批發部,只看到店門口有四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正圍坐在小方桌邊打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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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老人我大多數都認識,他們都是大許生產隊的,有兒時經常被我父親請回家幫家人縫制衣服的吳裁縫——吳老頭子。還有我叔在世時,玩得特別好的玩伴——汪老頭子。父親在世時的好朋友——李老頭子,昔日我們村的第三任村支書——方老頭子。他們四人,平均年紀都在七十歲以上。批發部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有五十多歲了,他們四人圍坐在小方桌邊,老板娘則站在一旁看熱鬧。中午時分,批發部對面的水泥馬路上很少能見到行人,即便有路過的,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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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村子里的村民們都相繼進了城,留守在家中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啊。歲數稍大一點的孩子便跟著家中的大人外出打工,而在外地就近入學讀書了。有的則是家里在縣城買了房子,一家人便搬到縣城生活,孩子也隨著家人一同去縣城讀書。如今的鄉下只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空房子,昔日鄉下的場院上一遍忙碌的情景如今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記憶中,那農家雞飛狗叫的場面早已就成為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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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  n- T0 y7 Q  當時來到正強批發部購買食鹽的邵姓老頭子,低頭無意中看到我手里拎著的帆布背包,還一個勁的笑話我道,“你看你這丫頭,你出門一點也不曉得講究嘛!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背這樣的破背包出門,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現在的人早就使用行禮箱了,你應該拖著行禮箱回來才是啊!你手里的這個帆布背包早就該扔進垃圾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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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Y& @; n  我連忙笑了笑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啊,我背著這樣的破包上了火車,即便包里面裝有十萬元的鈔票,人家小偷也不可能會惦記上我的哦。哈哈,在外邊出行的時候,就是要這樣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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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H, J( a4 [& i) i  這位邵姓老人見我說得很在理,故然也就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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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4 F! B# ], {3 b  我在等車的空隙間,順勢逗起了店主家的小花貓,店家一共養了兩只小花貓,呆在窗臺上的那一只是黃黑色的,另一只呆在地上的則是灰黑色的貍花貓,貍花貓的眼角有一圈深黑色的花紋,酷似戴上了一付黑框眼鏡,那樣子看起來好萌,好可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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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g9 N. w0 ~% S$ |  呆在窗臺上的那只小花貓則一點也不害怕生人的介入,我本能的靠近它,想伸手試圖去逗它一下,不料它卻快速起身,把頭部迅速鉆進了身后的窗洞子里面,將尾巴特意留在了窗戶的外邊,并且還來回擺動著。當我轉身返回的時候,它又重新回到了窗臺上,于是我隨手拍下了一段視頻,另外還拍了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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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5:3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1: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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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c& E- o7 Q( u9 t6 ?  哈哈,這也難怪啊,每天都有老人呆在這里打牌,故然這小花貓的膽子也就越練越大,漸漸的與人親近了。店家的女主人看了我隨手拍下的照片,便一個勁的夸獎道,“拍得好啊,拍得好!我家的這只小花貓讓你拍得有點傳神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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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2 o, c3 \- ~! x  半個小時之后,馬廠發過來的班車終于到了。此時的我也接到了孩子姑姑打進來的電話。+ V; q( \" z1 I1 a& G
  孩子的大姑在電話中問我道,“梅子啊,你中午什么時間能夠趕到我這里。俊; d* e: e8 L" u9 j
  我說:“大約是中午十二點的時間吧!”,
- M  }: [8 a0 A8 s4 Z) e  孩子的大姑接著又說,“那我在家中等你吧!
: A  g6 C* N3 l7 h  我連忙回復道,“我現在還在東王岔路口,剛剛才上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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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4 z4 W" k: y; d- T0 y  上車之后,車子便在馬路上一個勁的狂奔,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過,我才到達花園橋車站,在那里我順利的搭上了二路公交車,當屁股剛剛落到位子上時,人到還是很清醒的,但只僅僅過了兩站路,我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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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等到車上的其他乘客都相繼下完了之后,我方才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趕忙快速起身跑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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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5 P2 T9 b0 ?, n  我跑到馬路牙子邊,下意識的伸頭往下一看,哎喲我的媽呀!我怎么一下子坐過了頭,盡然跑到了論壇上之前曾有網友貼圖過的襄河景觀帶。我暈吶!眼看著離火車站的路已經越來越遠了。2 `: h" C2 a7 y. }) `7 Z
我本想打算步走回去,但此時孩子的大姑電話又打過來了,問我現在身在什么地方,我趕忙說我在二路車的終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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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B; y! I" w3 [7 @& k  孩子的大姑立馬說,“你還不趕緊打個出租過來,我在家里等著你。”于是我在大馬路上轉了一大圈之后,便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后,很快就到了孩子大姑居住的小區,該小區位于火車站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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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大姑,有兩個兒子,是雙胞胎,今年九月下旬她家打算給她家的小兒子討媳婦,于是她家便提前半年的時間,在縣火車站旁,花了四十七萬大洋,購買了一套毛坯房,給她家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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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4 k# j& }. Z, T8 h7 e( i; F- e  她家的新房所在的那棟樓房,總共有七層,最頂層是隔熱層,她家買在六樓,沒有電梯,每天進出只能一層接著一層的爬樓梯。聽她說,當時購房的時候,該房屋的開發商貌似還給了她家一個小優惠:買六樓,送七樓。我進去看了一下,六樓是兩室一廳的結構,有一百二十多個平方。七樓是隔熱層,頂樓的房間高度低于三米,四周沒有窗戶,里面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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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K) t& K( l- h  孩子他大姑說,“我家的這套房子,花了四十七萬,裝修又花去了十多萬,馬上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家還得要花費二十多萬,哎,車子是一年前購買的,也花了十四五萬,你說,是哪里是人過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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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聲長嘆道,“我的孩子目前年紀還不是很大,但日后討老婆也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啊!”+ D  e% j& ?) p: d( H
孩子大姑說,“哪不是呢,我還有一個兒子,目前還沒有正式管到他的頭上呢,日后一旦有了女朋友,我又得花上好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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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是的,你家的小兒子就是一個樣子,日后你的大兒子討媳婦的時候,肯定會跟著校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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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1 S9 E  z  孩子他大姑嘆了一口氣道,“為了兒子能夠順利討到媳婦,我們老兩子也只能豁出去了,凡正活一天,就累一天,直到自己老死為止!”我暈,我暈!我狂暈!1 d% b. }8 q) R/ a8 k* Z$ {% x

. H) {* W' c4 B5 c. s; G$ o( A4 s  十二號的上午,我與孩子的大姑一同搭上三路公交去城內新華書店的二樓,幫孩子在那里買到了初三外語磁帶。并交給孩子的大姑,由孩子的大姑親自轉交到孩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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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B- t$ N: Z7 N+ g: d  在我在去城內買磁帶的路上,廠里的同事老五先后給我發來了兩條信息,“楊老師啊,你到底什么時間才能夠回到廠上班?廠里剃齒機的控制電路壞了,現在根本動不了。”3 X( Z7 I6 E. v' {# w  ]0 E1 l4 H
  我立馬回復,“我明后天便會急時趕到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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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中午時分,我跟著孩子大姑一起,先是來到了縣長途汽車站,打算先行搭上去南京的大巴車,可轉念一想,這不行!廠里的機臺壞了,他們正等著我回去檢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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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 R4 g3 I3 M5 D4 \  我倆在站內轉了一圈,順勢去車站內的公廁方便一下。呵呵,這小地方的公廁就是臭氣熏天,那公廁門邊的洗手池子早已形同虛設,池子上邊,用來洗手的自來水籠頭與水管早就身首異處。無奈啊,走進廁所里方便一下出來,連個洗手的地方也沒有,真的是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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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 y2 F9 r6 W. B  于是我在手機上查了一下當天發往溫州的火車票,未想到盡然還有直達的班車,并且還是有座位的,心想,我還是去坐火車吧。隨后孩子的大姑把直接我送到了火車站,于是我買了一張發往溫州南站的動車票,下午一點三十四分就坐上了火車,呵呵我這里上車前的檢票還是人工進行的,咱們老家的動車站還沒有達到那個檔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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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6-2-15 08:56:0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1: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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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c0 s3 s/ M& J; X5 m/ s) a  人家外邊的動車站都是全數字化,全電腦控制的閘機自動檢票上車。乘客上車時,只要手拿相應班次的藍色磁制車票,將車票上印有二維碼的那一面朝上,并將印有二維碼的那一頭對準閘機的檢票口,車票便會自動被吸入機器內,從閘機的另一個端出來,隨后閘機的門便自動打開,人就可以快速通過了。哎,咱老家的技術還是不行啊,還要人工拿著一把鉗子守在站臺的入口處,逐人剪票啊!& t$ X" U- O# o; s3 B) S1 k/ t

3 `. q9 I% q# u, g8 [4 @; `  還有那站臺的地面,人家外邊的站臺地面都是水磨石的,很光滑,閃閃發光。倘若是碰上下雨的時間,而且腳上又穿著“釘子”鞋底的,那光滑的地面,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溜冰場,在上邊行走時,一不小心便會一跤滑倒,搞的不好還會把門牙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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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e3 b0 S( F5 ?) M# R- |  想當年,我過年回家經過常州站的時候,腳上恰好穿著一雙黑色“釘子鞋”,加上那天晚上,我下車時,外邊正在下起瓢潑大雨,我下車從出站口的地道走出來,路過通向南廣場的一段臺階時。不想此時落滿雨水的水磨石臺階地面,瞬間變成溜冰場,害得我腳下接連打了幾滑,整個人差點重重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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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回頭看看咱老家的站臺則是水泥地面,磨擦系數比較大。下雨天倘若是腳上穿著“釘子”鞋的,則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奔跑……我在列車上經過了近八個小時的顛簸,于當天晚上八點過,在溫州南站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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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列車的車箱都很空,當列車到達了杭州東站的時候,車箱內的乘客已經下掉了三分之二。呵呵,中途下的多,上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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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K; Z  a: M  列車到了溫州南站的時候,我坐的那節車箱里下得只剩下五六個人了。晚上的溫州南站并沒有多少人在那里下車,本想著下車之后還能找上三兩個人一起拼一輛出租車到瑞安的,不想當天晚上,我在南站的外邊轉了一個大圈子,也沒有能找到一個人愿意和我一起合伙拼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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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的我只能是一個人先行打車離開了南站,開出租的司機是江西上饒的,年紀大約三十多歲,長臉,瘦高個子,上身穿著一件白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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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之前,我還特意給我們老板娘打了一個電話,“老板娘,我已經從老家趕回來了,我是在溫州南站下車的,現已搭上回程的出租車。另外廠院子的柵欄門千萬不能鎖得太緊!否則我深夜趕回來,手臂就無法伸到門內打開鐵鏈上的鎖頭!, C+ c: {  D1 X8 B9 {$ S, b
  老板娘在電話中笑著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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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之后,我問出租司機,“請問,怎么今晚路上的行人咋就這么少?我記得以前從溫州南經過的時候,列車上會一下子擁下來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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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司機說,“是的,但現在就不行了,這出行的人,一天比一天的減少,害得我們出租車都沒什么生意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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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是啊,今年外邊的大環境不好,害得好多工廠的老板都沒有訂單。±习鍌兊膹S子沒活做了,只能提前放掉廠里員工,這些被放掉的大多數是外地來溫打工的人員,當他(她)們陸續離開了溫州之后,這邊的外來流動人口肯定會比往年要少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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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司機說,“今年我們這里的各行各業都不行!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好轉哦!這二零一六年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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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溫州城內,在馬路兩邊明晃晃的路燈燈光的照射下,路面偶爾能見到三兩個行人過斑馬線,路過的大小車輛也比平時減少了近三分一,一路上幾乎沒有堵車,只是在經過幾處大的紅綠燈時,做了長時間的停留,此時出租車搭載著我,勻速行進在趕回瑞安的路上,不一會兒便到達了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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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t# S+ e% `- Z7 e4 T, Q  等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過的時候,出租車才開到我們這邊的商業街,商業街坊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路邊的大擺當里,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灶臺上忙得不亦樂乎,旁邊的紅色帳篷里,還有幾個外地人,正在猜拳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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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p" Q* k) `  位于岔路口的燒烤攤邊,聚集著幾對年輕人,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幾個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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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還停靠了三輛人力三輪車,車夫們各自坐在自己的三輪車上,還時不時的抬頭向四周打量著,隨時尋找著客源。出租車經過商業街時,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只能選擇在商業街的中部下了車,付了一百二十個大洋的打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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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o% e; I7 d3 A) A& b! [, |  呵呵,此時的我還沒有吃晚飯呢,那動車上出售的盒飯簡直太難吃了,而且價格又貴得驚人,所以我只能選擇在溫州下了火車之后再去吃晚飯了。不想那溫州南站外邊沒有一家賣盒飯的,最后只能趕到商業街吃飯了。此時走下出租車的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往我上班的廠里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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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我走進當地的一家點心店,點了一碗腰花面。哎,這一路上著實餓死我啦!等我美美的吃完了那份腰花面之后,乃是深夜十一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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